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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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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分食掉嗎?然後等它再成長,再將它分食。就算你們想讓我死,其他星球主未必會同意吧。對了,你們在哪決定的這件事?灰桌嗎?”

五人像是被戳中心思,動作顯然變得僵硬,催促伴生物快點掙脫,他們需要求援。

五只伴生物為了抵抗身形變大,海皇也跟著一起變大,會議室被他們撐破,刺耳的警鈴作響!

雲歌懵了一下。

旋即五位星球主看見她目光忽然陰冷,沖來對準他們一頓暴打,將他們捆綁在一起。

“嚴重毀壞公物!把這六個人抓起來!”

警衛隊大量玩家沖至此處,雲歌指著被她綁起來五個昏厥過去的星球主:“就是他們,毀壞公物。”

玩家查看倒放的監控,嘖嘖搖頭:“崽啊,你怎麽回事,做錯事情就要承認!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你和小呸呸前兩次只是記了過,這次必須要進入牢房接受教育。”

雲歌:“……”

進洗罪塔也好,正好讓幾位星球主體驗一下霈星特色。

面無表情的雲歌被玩家和另五名星球主綁在了一起。

玩家沖海皇吼道:“小呸呸,把這些玩意兒解決掉之後記得過來坐牢啊,你又雙叒違規了!它們也要抓緊來一起坐牢!”

海皇橙黃色的豎瞳盯著玩家,玩家罵道:“看什麽看,你還不服氣了嗎?”

海皇:“……”

它把氣全部撒在面前的五只伴生物上,都怪它們!

如果它們沒來霈星,那就什麽都不會發生了!

它的生涯留下了汙點!它竟然是一只坐過牢的伴生物!

這五個家夥也必須陪它一起坐牢!

警衛隊玩家喊來基寶,讓他處理見著伴生物打架的民眾。

經過基寶處理後的記憶為——

“這是一場效果逼真的特效秀,專門為來訪的星球主貴客準備,客人和雲歌切磋的時候太激動,把會議室打壞了,他們現在要去洗罪塔坐一坐。”

游客目瞪口呆。

什麽?本土星球主和訪客星球主都被抓起來坐牢了?就因為打壞了一點房子?

霈星民眾對於星球主入獄之事,一點也不奇怪。

反正霈星星球主三天兩頭要進一次監獄,其他星球主進去和她一起聊天,正常的事。

洗罪塔好比雲歌第二個家,玩家喜歡見雲歌做壞事被他們抓包的模樣,雲歌也樂得陪玩家這麽玩兒。

玩家哼唱:“今天抓著一個崽兒,明天又被崽兒打~快樂似神仙~”

玩家帶著許多人進入洗罪塔,後面又跟著被海皇拖動的怪物,動靜大到火雀雀、班梵和衛斯理擡頭。

班梵見到雲歌,脫口而出道:“你怎麽又來了?”

玩家吭哧憋笑,雲歌沈默。

火雀雀和衛斯理捂住班梵的嘴,沖雲歌憨笑,“其實他是想你,特別想天天見到你,才會這麽說。”

雲歌希望火雀雀三兄弟別想見她。

玩家神神秘秘道:“崽,我們特制了星球主專用牢房,你放心,這次你肯定沒法打破牢房提前出獄。”

雲歌:“……謝謝。”

玩家:“咱誰跟誰啊,甭客氣!”

玩家帶雲歌進入牢房。

海皇與另五只伴生物不好受,這裏充滿令它們感到危險且痛苦的氣息,它們在此處無法構建精神世界。

玩家用基寶體.液改裝洗罪塔233層的所有牢房,只要進入牢房,保管讓所有人從三代人類回歸到二代人類,感受一下從未擁有精神力的快樂。

雲歌誇獎玩家:“這牢房做得不錯。”

她甫一擡了下手,便看向衣櫃下方。

玩家註意到她的視線,說:“不愧是崽,一下就發現了特制機關!我們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一種吸入時能夠讓人虛弱,但卻不會對身體產生危害的藥劑材料,制作了這款藥劑將其散成氣體填充牢房。你這間的氣體到時會關上,現在只是讓你體驗一下。”

雲歌點頭,玩家可以通過游戲系統做出許多奇怪的物品,非玩家無法破解其原理。

海皇和五只伴生物被關在一處,它們哪怕消**形,也無法離開牢房,氣體噴射器追蹤它們隱去後的身形。

只要它們有逃走的打算,噴射器立即會無情地攻擊它們。

玩家說:“這要感謝基寶和鹿鹿的貢獻,蟲族能夠聞到伴生物的味道,噴射器原理就這樣。”

玩家又與雲歌說了會兒話,向她炫耀這段時間抓了多少壞人,一點也沒有做違規的事,又給她拿衣服拿食物拿玩具。

雲歌把泰迪熊玩偶扔還給玩家。

玩家摸著胸口被砸出來的小半個坑,磕著血藥道:“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淘氣呢!”

他們又掏出粉色仙女棒:“這個要不要?烏卡拉卡小魔仙全身變!”

雲歌扭身,背對玩家。

玩家雙手捧臉,身子扭作麻花狀,“崽這是在撒嬌嗎?我可以!阿爸阿媽愛你mua~”

海皇看見仙女棒,它著急地叫喚:“我要,我要的!給我!”

它的叫喚落在玩家耳中便是一陣陣吼叫。

玩家把仙女棒遞給海皇,又拿出一堆過家家的玩具,告訴海皇這些分別是什麽。

海皇聽著不停點頭,它指指玩具,又指指玩家。

玩家搖頭:“我們不能陪你玩,還得巡邏呢。”擡手指著角落時不時出現一下的五只伴生物:“讓它們陪你玩。”

玩家離開。

海皇命令另外五只伴生物過來,它們分別形似龜、狐、魚、鷹和鼠。

海皇說:“從現在開始,你們叫小貴貴,小呼呼,小玉玉,小瑩瑩和小舒舒,我叫小呸呸,我告訴你們這個游戲怎麽玩。”

小舒舒:“滾開,醜家夥!”

另外四只伴生物顯然也不想和海皇玩。

海皇出手便把鼠形伴生物拍扁,它又對其他幾只說:“玩嗎?不玩的話我正好餓了。”

伴生物的過家家游戲開始。

為了更好的使用玩家提供的過家家道具,海皇讓伴生物集體變小,這些過家家玩具都可真實使用。

海皇選擇先玩廚房游戲。

海皇:“你們怎麽這麽蠢!連菜刀都不會用!像我這樣握住不懂嗎?你們這種廢物在霈星上活不過兩天!”

伴生物低著頭看著它們的爪子,怎麽握?

倒是說說讓它們怎麽用爪子像觸手一樣握菜刀?!

這家夥太過分了!

廚房游戲無疾而終,海皇決定玩一個更簡單的游戲。

它拿出玩具裏的軍帽,帶在五只伴生物腦袋上。

“我們現在開始軍訓。”

“我說向右轉,你們就要向左轉,我說向前走,你們就要向後走,誰做錯了,就要貢獻它的一部分.身體!”

五只伴生物被海皇折磨得很痛苦。

最後任憑海皇威脅,哪怕是說要吃掉它們,它們也再也不要和海皇玩游戲了。

伴生物:生不如死。

星球主逐漸醒來,他們與各自的伴生物聯系,卻只得到對方“呵呵呵呵呵”的回應。

他們觀察周圍環境,這裏竟然是牢房!

該死的霈星,竟然敢私下關押他們!

他們手腳無力,精神力仿佛消失了,很是驚恐。

衛翰飛沖著監獄過道怒吼:“雲歌你好大膽!”

雲歌:“我怎麽大膽了?”

233層的牢房並未設置隔音,不同牢房的人可以互相交流,算是給星球主的福利,應該沒有星球主想要監獄的福利。

五位星球主楞住,他們聽這聲音的來源,怎麽聽怎麽像從對面那牢房裏傳出來的。

齊族:“你怎麽也被關起來了?你被星球的人奪權了嗎?”

雲歌:“和你們一樣,犯了毀壞公物罪,你們的伴生物被關在隔壁。”

車向榮:“太可笑了。”

杜鴻飛:“竟然還有這種事。”

武文成:“……我們要關幾天?”

雲歌:“毀壞公物根據破壞的嚴重程度關3~7天不等,我們把會議室弄壞的很徹底,要關7天,連我都逃不出這裏,你們死心吧。”

五位星球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他們確實聽過霈星不管誰犯錯都會被抓,也聽過星球主被抓的消息,他們只以為那是吸引移民的炒作,沒想到居然是真事。

他們懷疑雲歌腦子有問題。

五位星球主受到沖擊過大,加之四肢實在過於無力,他們坐在床上歇息。

事情究竟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玩家:“開飯啦!”

他們按動走廊上的氣體開關按鍵,等藥劑氣體布滿整個通道,他們放出星球主,押送他們至233層餐廳。

依舊是星球主的福利,233層夥食很好。

玩家見星球主吃得高興,他們說:“以後常來玩啊!”

衛翰飛等星球主:“……”吃不下了。

他們瞅著雲歌盤裏比他們大了兩倍的雞腿和牛排。

齊族忽然問:“一樣是罪犯,為什麽她的夥食比我們好?你們的公平原則不過是開玩笑吧,特權在哪都存在。”

玩家:“你要是每隔一周都進一次監獄上繳一大筆罰金,我們保證你的夥食也能這麽好。”

雲歌擡眼,看見五位星球主都在憋笑,她慢條斯理地擦著嘴說:“別急,出獄之後我們還能繼續,現在就當是在體驗霈星生活吧。”

衛翰飛他們臉色微沈。

進餐時間結束,他們全部回到牢房,齊族問:“你把伴生物的事情告訴普通星民了嗎?還是你將他們變成了‘仆人’,設置這樣的監獄,你野心很大。”

雲歌沒有理他。

齊族繼續:“如果被其他星球主知道,你要面對的不僅是‘懲罰’,而是‘追殺’了哦。”

夜深,233層的六人和伴生物躺在床鋪上,只有氣體微微流動的聲響。

白霧緩慢流動,一張長桌擺在正中央,灰色桌面被白霧遮擋,上面的花紋若隱若現。

長桌旁出現一個又一個的人影,他們的面容隱藏在迷霧之下,靜靜地等待著灰桌主持人零號的出現。

伍號說:“已經超過預定的時間,零號從來沒有遲到過。肆號,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肆號說:“不知道。”

貳號說:“柒號也遲到了,這家夥癡迷零號,從來都不會遲到,我敢打賭他一定出事了。”

又過了近十分鐘,長桌首位的零號終於出現,他說:“抱歉,被一些事情耽擱了。”

他揮手撤去柒號的號碼:“柒號死了,連同他的伴生物一起,另外壹佰貳拾柒號,肆百貳拾伍號……”他接連念出十多個數字,“這些人已不在人世,我們該補充新鮮血液了,除去先前的7位候選人,大家有推薦的星球主嗎?”

起先沒有人說話,伍號先開口:“這些人都是星盜嗎?”

零號不予作答,他說:“現在是推薦人選時間。”

伍號說:“我推薦霈星的星球主雲歌。”

其他星球主嘩然:“她才剛接受懲罰,五位灰桌候選人去對付她,她的實力肯定無法進入灰桌。”

伍號輕笑:“是嗎,我認識其中一位候選人,他現在和我失去了聯絡,我甚至懷疑他們會回不來。”

叁號說:“你太高看她了。”

其他星球主附和。

從來不會在眾人討論時的零號突然開口:“雲歌其實是個不錯的人選,她現在已晉升為神級光甲士……”

伍號脫口而出:“不可能!”

肆號也說:“她與伴生物融合的時間尚短,哪怕最近獵殺了許多伴生物,能夠傳遞到她身上的力量應當不多才對……僅憑人類自己,絕不會以二十歲不到的身體晉級神級光甲士。”

零號說:“是的,她有奇怪之處。”

陸號說:“拾陸號當初做的實驗是什麽?參與追殺他的人沒有發現他的實驗成果嗎?”

現在的拾陸號說:“就是你也知道的那些事,他想找到對付所有星球主的方法,確實有一項成果,但誰都不知道。所有設備全部都被摧毀,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數據,除了一張可笑的塗鴉紙。”

拾捌號問:“紙上有什麽?”

拾陸號說:“像是小孩隨手畫出來的東西,幾根線條組成的小人,頭頂有很多黃色線條,還畫了太陽和草坪。”

陸號說:“小孩畫的畫嗎?為什麽實驗室會出現小孩的畫,你沒有想過這麽問題嗎?”

拾陸號反應過來,“難不成你是指那小孩是……雲歌?她就是拾陸號的成果嗎?用她來對付星球主嗎?”

叁號開口:“多麽可笑的猜測,別忘了霈星星球主之前連怎麽融合伴生物都不知道。”

陸號說:“越是可笑的假設越有可能接近真相,雲歌身體一定有問題……”

伍號說:“她歷年的體檢數據都很正常。”

陸號說:“你怎麽知道?”

伍號略作停頓,“我調過她的資料,我之前便覺得她很不對勁。”

零號說:“關於她的討論就此結束,她是否進入候選待定,肆號,調查前拾陸號在其妻子生育前後幾年間的所有事。”

肆號應答。

零號消失前又說:“這半個月灰桌不再回應任何人消息。”

灰桌裏的星球主楞住。

霈星。

玩家買了主城區最大廣告位的半天使用權,來回播放:“全星際首個星盜百團展覽會即將開始,你所熟知各大出現在聯盟通緝令上的星盜這裏全都有!前一千張票將免費贈送!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他們又在霈星官網放出同樣的消息。

霈星旅游申請人數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521好日子,我愛單身。

今天前二百留言的都發紅包叭!,,

第 106 章

“洗罪塔星盜百團展覽會”指示牌布滿整個城區。

神州光甲學院和童天軍校的師生方實訓結束, 他們從城區外進入城區, 震驚地望著此告示。

霈星究竟發生了什麽?

實訓期間,他們近乎與世隔絕。

只要實訓不出事,就不會接受任何外界消息, 以免幹擾實訓。

若有突發情況,如戰爭、蟲族入侵、學校倒閉等事, 便會動用緊急通訊。

他們並未收到緊急通訊。

兩所學校雨季開始實訓, 對於霈星和星盜的關系, 印象仍舊停留在霈星痛心疾首的公告上。

尤其是神光的學生, 他們還記得帶隊老師池餘當時的焦急。

結果現在一看, 霈星沒事, 星際星盜倒是快滅絕了!

這究竟是顆什麽樣的星球啊!

崔振川、馬德東和胡常在作為在霈星苦逼打過工的人, 他們深知霈星有些人(玩家)的變態。

三人無太大感覺。

兩個學校的學生長這麽大,只在影像作品裏見過星盜,真實的星盜什麽模樣,大家從未見過。

學生央求老師, 也想參加星盜百團展覽。

老師找人溝通,這確實是個學習的好機會, 不可錯過。

學生在原地等待, 霈星路上的行人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這些大抵都是霈星星民, 居住在霈星。

每一個人神采奕奕, 不像是神州星或是他們的家鄉星球,人們總是帶著匆忙又疲憊的神情度過每一天。

迎面走來數個打扮性感的女人,如果是在別的星球, 她們這樣打扮必會被人用異樣目光看著。

學生連忙捂住眼睛:“啊!”

路過的女人朝學生送出一個飛吻,自信精神飽滿地走在路上,談論著一些關於工作上的趣事或難事。

也有喜歡穿著正裝或是奇裝異服的人,服裝只是套在人身上的普通裝飾品而已,不管是誰,想穿什麽都可以隨便穿。

他們看見一對男女朋友吵架,男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女人一臉無奈。

學生看向男人的目光下意識帶上鄙夷,男人怎麽能這般脆弱,當眾哭泣簡直丟男人的臉!

學生剛露出這樣的眼神,就被女人指著鼻子罵道:“這麽看我男朋友幹什麽,他從小養到大的寵物錢錢死了,他還不能傷心一下嗎?你們是別的星球來的人吧?再敢這麽看我們,我就要報警了!”

男人連忙站起來拉著女人道:“你別這樣,我們對外人要友善一點,外面環境都這樣。”

他又對學生道歉:“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只是為了維護我,她沒有惡意,如果你們有什麽不滿,沖我來就好。”

學生癡楞地搖頭,他們停留的此地剛好是居住區和商業區的中間區域。

此地有正好去采購食材或者帶著孩子遛彎的家庭主婦和家庭主夫,他們站在一起交流省錢技巧、打掃竅門、或是如何讓孩子保持安靜等等……

也有選擇工作家庭都要兼顧的年輕夫婦,向這些家庭取經生活便利的技巧,有人分享極其使用的技巧時,一些人連忙喚出電子筆記記下,以便以後用上時可隨時查閱。

很多來到霈星的人,不論是男性還是女性,他們從小的資源條件受限,受到的教育有限,他們從不會去思考自身權益是否有受到壓迫。

來到霈星,他們發現原來以前的生活有問題,現在的生活過得更舒適,那麽他們就會選擇現在的生活方式。

空中巡邏的光甲隊路過,學生聽路人說霈星軍部的考核標準情況,以及軍部只要達標不論男女都招的事。

這一屆的光甲系有不少女學生,她們本來在猶豫選擇璀星、璨星還是選擇回家嫁人,現在她們又多出了一個選擇。

街上的電子廣告牌寫著“做你想做的事,做你喜歡的事”。

學生忽然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會喜歡霈星,又為什麽有那麽多人討厭霈星。

喜歡霈星的本身就是不滿於現在生存現狀的人,或許有時候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

而討厭霈星的人,極多數都是現有體制和環境下的既得利益者,如果按照霈星這般的模式生存,他們的好處會被剝奪,怎麽會喜歡霈星呢?

崔振川嘀咕道:“我明年就申請來霈星軍部。”

池餘恰好和其他老師回來,聽到崔振川這話,他一掌拍在對方腦袋上。

“你原本不是說要留在神州星軍部嗎?你家裏都給你訂好了實習機會……”

崔振川:“反正他們習慣我經常改主意,我就要留在霈星,我要在霈星軍部實習!我爸參加年初的礦石展,對霈星拿出的幾種礦石很滿意,如果我能和霈星搭上關系,他一定會同意!”

池餘:“……”

胡常在捂住崔振川嚷嚷的嘴,馬德東問:“老師,拿到參加展覽的資格了嗎?”

池餘和幾位老師面露難色。

學生垮下臉,“沒有拿到嗎?我們不能參觀星盜了嗎?”

老師:“騙你們的!”

學生立馬恢覆精神,“老師你們太壞了!怎麽拿到的?星網上的票全部賣完了,你們付了多少錢,算實訓資金嗎?”

池餘搖頭道:“沒有花錢,他們負責人說‘凡是學校師生參加該類教育展覽都無需購票,出示證明按照順序排隊等待即可’。”

童天軍校學生也聽見同樣的話,所有學生均是一楞。

霈星坑錢很出名,但很多人被坑得心甘情願,並沒有太多人抱怨。

去詢問的老師本以為霈星會趁此機會狠狠宰他們一筆,比如提高實訓租用點的資金,從聯盟那拿更多的錢等。

神光軍校的老師說:“果然是小雲歌的地盤,她還是那麽善良。”

池餘覺得雲歌那種愛錢的性子,這應該不是她的主意。

一行人前往洗罪塔,聽得從洗罪塔出來的行人興奮討論著關於星盜的事,他們被勾起好奇心。

洗罪塔每次只能進入三千名游客,剩下的需要等前面游客參觀完,才可進入洗罪塔。

這裏人山人海,都是來看星盜究竟長什麽樣的人。

兩個學校的師生等待近三個小時,終於輪到他們跟隨所有人進入洗罪塔,他們沒有展示入場券,身後游客詢問。

工作人員解釋他們是學校師生,可以無券參觀。

游客對霈星的印象更好。

領路的玩家人美聲甜,她介紹星盜百團展覽的內容。

“此次展覽的百團為聯盟通緝令上排名前一百的星盜,我們都知道星盜做盡了一切的壞事,現在我們面前的第一個團是通緝令第一的……”

游客聽著星盜團所犯下的惡事,他們犯下陣陣惡心,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

游客聽完介紹後心情很不好,有些游客放聲大哭。

介紹星盜事跡時,他們聽到的幾艘星艦編號,正是深深刻在他們腦海深處的記憶。親人、朋友或是配偶因星盜的離世,給他們帶來了沈痛的打擊,他們永遠都忘不了聽到星艦遭遇星艦時,那絕望的心情與鋪天蓋地的黑暗。

他們向星球警察報警,警察從不受理星際案件。

他們找到星球軍部,星球軍部告訴他們這是聯盟軍部所管轄的範圍。

他們找到聯盟軍部,聯盟軍部說星盜極其狡詐難以對付,他們遲早有一日會將罪犯繩之以法。

遲早有一日,那日什麽時候才會到來?

現在他們親眼見到被關在監獄中殺死他們親近之人的星盜,這些星盜面容憔悴,被參觀時仿佛受盡屈辱。

屈辱嗎?和逝者比起來,他們這些屈辱算得了什麽?

這些畜生就該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這些游客隱藏在人群中,默默地擦拭眼淚,心中告知他們的親人朋友愛人——

殺害你們的人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你們終於能夠安息了……

星盜團介紹結束後,來到星盜雜技與魔術與表演環節。

首先是星盜集體跳火繩,星盜實力參差不齊,互相間又沒有默契,即便經過許多波展覽,他們依舊會出現失誤。

失誤的星盜褲.襠著火,惹得游客哈哈大笑,也有小部分游客緊皺眉頭,認為霈星此舉太過侮辱人權。

之後有跳火圈、撞火墻等看起來極其危險但不會損傷性命的雜技表演,隨後是大變活人、指明數字的魔術,以及“正義之戰”的表演。

“正義之戰”為霈星光甲士在眾多嘲諷聲下,努力討伐星盜最後取得勝利的艱難過程,當他們帶著最後一艦星盜回到霈星,所有游客站起鼓掌。

緊接著是洗罪塔即霈星犯罪懲罰的科普時間,游客看見了洗罪塔裏針對不同量級罪犯的行刑工具。

每一名游客都知道在霈星的犯罪成本極高,誰都不要指望著犯罪完後,能夠憑借所謂的關系逃走。

玩家又一次拿出萬能的雲歌做例子,“我們星球主,一位強大的光甲士,由於其實力太過強悍,經常會毀壞公共建築,就連她,毀壞公物也要在洗罪塔待滿時間,同時需要上繳罰金。罰金用於監獄的建設,比如刑具的添設……”

有游客帶著小孩來參觀,小孩直接被玩家陰森森的語氣和示範動作嚇哭,揪著父母腿哭哭啼啼:“做壞事的人都會被這樣嗎?”

最後是游客發言提問環節,玩家點名。

一名來自童天星的游客嚴肅道:“我認為你們對星盜的所作所為違反了聯盟的人權法。即便他們是罪犯,他們也應該保留最基本的尊嚴,而非像動物一樣展覽,被人們肆意嘲笑踐踏尊嚴。一旦我們這樣做了,和罪犯又有什麽區別?”

本來歡聲笑語的游客忽然沈默,有人讚同這位童天星游客的話,他們在方才的表演環節中也感到極其不適。

“是啊,我剛才看的時候也覺得太過分了。”

“其實很多星盜也只是迫於無奈成為星盜,並非他們自己想要做的選擇……”

“我看見裏面還有不少十五六歲的孩子,他們為什麽也要進行這樣屈辱性的表演呢?”

“霈星這段時間從星盜身上得到不少好處了不是嗎?我一直關註你們的官網,認為霈星是個很好又仁慈的星球,今天看見你們對待罪犯的方式,我感到渾身發冷,手腳忍不住地顫抖,太可怕了。”

玩家:這群npc是白蓮聖母杠鈴成精嗎?

“說夠了嗎!”

玩家尚未開口,已有游客先奔潰,不止一名,他們瞪著通紅的眼睛,看向剛才說著風言風語的人。

“你們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你們是否有親朋好友曾被星盜殺害?”

“人權?這群畜生也配有人權嗎?他們根本不是人!看看他們那些做出的事情,你們怎麽敢說出這樣的話!”

“十年前,我的女兒,她才二十五歲,她新年從德東星回來,遇到星盜,星盜要求1億的贖金,我好不容易湊齊這筆錢,最後得到的是……”這位父親痛苦地捂著臉,“她被一群星盜侮辱後又分屍的視頻,我的妻子因此自殺,我的父母因過度傷心相繼離世,你們怎麽敢說出給星盜人權的話?”

同樣被星盜傷害過的游客上前安撫他。

也有游客說:“已經過去十年的事了,為什麽不將它放下呢?”

“放下?”這位父親似乎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十年來,我每一天每一秒都記得那天遭遇的事情,直到今天我看見這場展覽,看見那群畜生被關在玻璃罩裏。”他摸著胸口:“我心裏很舒服。”

他本想說出“若是你家人也遇到這樣的事”,卻又覺得這樣的話過於惡毒,便沒有說出這番話。

“對罪犯的仁慈,是對我們的殘忍。”

“你們根本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傷害,有什麽資格代替我們發言,替我們去原諒加害者?”

最初發言的游客根本不敢再開口辯駁,他擔心自己再說話,這些受害者家屬會上來親手將他撕成碎片。其他讚同他的游客也不敢再開口,他們之中有些只是膽怯,有些卻是為自己方才的話而羞愧。

凡是有點同理心的人,他們怎麽會說出為星盜這樣的罪犯求情的話。

玩家送走這批游客,剛要松口氣,便看見雲歌的朋友池餘領著一批學生還在邊上,他們問:“幹什麽?”

池餘問:“剛才你們沒有解釋,我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玩家認識池餘和這些學生,知道他們人都不錯,他們說:“因為我們的答案沒法在大眾面前說啊。”

“星盜這樣的重癥罪犯,他們進入洗罪塔後,就不再是人了。”

玩家笑嘻嘻地說出這番話,池餘看著他們不以為意的眼神,脊背發涼,而學生則說:“太酷了!”

玩家豎大拇指:“有眼光!別在霈星做壞事啊,我們可不想在洗罪塔一百多層看見你們。”

星盜經歷過一天的百團展覽,精疲力盡。

玩家往他們的牢房遞食物,突然有一名星盜在玩家開啟送食窗口時,用叉子插住玩家的手臂,又拽進去,掐住玩家的脖子威脅道:“不想死的話,就把門給我打開!”

該玩家:“呵呵。”他中氣十足地吼道:“這裏有個王八犢子威脅老子要殺我撒,你們快點過來幫忙!”

玩家被星盜擰斷脖子,星盜正在掏他腰間的身份卡,其他玩家趕來,他們笑看星盜勾身份卡。

玩家很快覆活回來,他拿起身份卡,沖著裏面的星盜笑意盈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又回來咯~”

星盜驚恐地跌坐在地,身下濕了一片。

這根本不是人,人不會無法死亡,霈星上這是一群可怕的怪物!

很多星盜知道洗罪塔守衛都是群不死的家夥,他們想要告訴別人,可是根本沒有人相信他們。

星盜百團展持續了五天,為霈星創造了星球單日收入的新高,很多人看完百團展後,腦子裏不是星盜怎麽樣,而是記得洗罪塔裏那些可怕的刑具,犯罪要被用那些可怕的刑具……

那那那那不能犯罪!

玩家收到消息,聯盟又來人了。

聯盟決定為霈星提前進行等級評定,他們順便問了一下之前五位星球主的行程。

接待他們的莫柔說:“和我們星球主一起坐牢呢。”

聯盟來人道:“莫女士您真幽默。”

莫柔:“我可沒有開玩笑,你們來得很巧,明天他們就能出來。”

聯盟瞅莫柔說的是真話,他們瞬間驚呆了!

第一次聽到星球主拜訪結果自家星球主和別家星球主一起坐牢的奇葩事跡!也只有霈星幹得出這種事了吧!

聯盟介紹他們之中的一人,也是一位星球主,他來找另五位星球主。

這位星球主帶著灰色兜帽,看不清兜帽下的臉,只能看見他下顎淩厲的線條,以及那站在那卻仿若無人存在的氣息。

莫柔說:“這件事你們來之前可沒告訴我們,你們先休息一下吧。”

聯盟只是笑著道歉。

第二天,雲歌和五位星球主出獄。

海皇精神奕奕,另五只伴生物受盡折磨,身形都小了一圈,看得他們星球主很是心疼。

衛翰飛剛想繼續找雲歌算賬,卻看見遠處一人,他和齊族、車向榮幾人臉色微變。

這是灰桌守門人,即灰桌每次選中新候選人時,會來通知候選星球主的存在。

五人看見守門人走向雲歌,向她遞出一張銀灰色的卡片,“你已經成為灰桌的候選人之一,你無權同意,也無權拒絕,這只是一次通知。”

銀色卡片化作光點,沒入海皇的身體裏。

海皇大駭,“臥槽什麽東西跑進了我的身體裏?雲歌!這是什麽東西!我臟了嗎?我這是臟了嗎?!”

幾位星球主通過他們各自的伴生物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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